&esp;&esp;韩方驰跟宁肯在中间说话,宁肯听说医院一个教授身体不太好了,刚才想起来,正问韩方驰这事。
&esp;&esp;韩方驰回头说:“带了。”
&esp;&esp;“找着了。”何乐知说。
&esp;&esp;连排的椅子,旁边位置坐的是两个刚上完课的学生,背着背包在等他们的同伴,同伴过来,俩学生一起站了起来。
&esp;&esp;何乐知弯着腰还没起,旁边的小孩儿一转身,背包随之画了道弧线,重重地朝何乐知的脸撞过来,拉链顺着额角眼角擦了过去,寸劲儿把何乐知撞得眼前一黑,捂着眼睛额角往旁边退了两步。
&esp;&esp;“妈呀,叔叔你没事儿吧!”小孩儿大惊失色,慌乱地道歉,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!”
&esp;&esp;“没……”何乐知弯在那儿,这边眼睛暂时还不太能睁开,本来想说没事儿,但是一个站起来书包都能撞他脸的小孩儿叫他“叔叔”的话,还是不太情愿。
&esp;&esp;“你上初中了吗?”何乐知问。
&esp;&esp;“我初二!”小孩儿慌得不行了,一直道歉。
&esp;&esp;“你叫哥我就没事儿,”何乐知捂着被撞的那一片说,“你都初二了,叫叔叔我有点难受。”
&esp;&esp;“哥!”两个小孩儿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。
&esp;&esp;韩方驰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,这时何乐知已经坐那儿了,只是手还捂着,低着头。
&esp;&esp;韩方驰神色一变,迅速跑了过来,过来了球拍随手一扔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撞了下,没事儿。”何乐知刚才被磕了鼻梁,这会儿鼻子发酸,说话带点鼻音。
&esp;&esp;“我看看。”韩方驰稍微弯着腰,把他手拿开,抬起他的脸。
&esp;&esp;宁肯和尚哥也过来了,问怎么了。
&esp;&esp;旁边两个小孩儿和他的同伴慌得不行,何乐知朝他俩挥挥手说:“没事儿,你们赶紧走吧。”
&esp;&esp;“哥你用上医院吗?”小孩儿担心地问。
&esp;&esp;“我不用,”何乐知失笑,指指前面几个人,“他们都是大夫。”
&esp;&esp;小孩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,何乐知这只眼睛还有点睁不开,额角眼角这一小片位置被拉链蹭得破皮了,能看出平移着划过去的轨迹,刚才他用手捂着,手上和脸上都有汗,又蛰得疼。
&esp;&esp;“眼睛睁不开?”韩方驰离他很近,托着他的脸,轻声问。
&esp;&esp;“能,就有点疼,我再缓缓。”何乐知说。
&esp;&esp;韩方驰拿了片湿巾给他擦脸,另外一只手托着他后脑,像给孩子洗脸一样。
&esp;&esp;宁肯他俩在旁边站着,又给韩方驰递了片湿巾,韩方驰接过来,动作很轻地擦他破皮周围。
&esp;&esp;这样实在太近了。
&esp;&esp;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,他们能触碰到彼此的呼吸。
&esp;&esp;何乐知不明显地往后仰头,又被扣着躲不开。
&esp;&esp;“疼了?”韩方驰手上动作停了下,之后更轻了,“别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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