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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的严寒（第1页）

直到我老了以后

在记忆的深处

或者更深的

脑子里

依然会

存留着

早上的时候

我看到

一个穿着厚棉袄的

老妇人

她

站在路口的老友影碟店

抱着双手

乜着在寒风中失所的

我们

忽然

我感到羞辱

我躲进时光的背后

举起

一双长满老茧的

枯槁纹路

那儿有那孱弱的生命线

雨下了很久

这半个月以来

我将被子折叠起来

全部盖在上半身

那样的话

就

不会感冒

即使寒冷仍然渗进我的骨头

去上班的路上

我踏着路上粘满混凝土的

碎石

我在幻想一种凌驰的臆境

这时候我看到一个小巷的

阴暗角落

蛇啊蚊子啊青蛙啊

严寒还没过去

你们出来做什么呢

这个春天还没温暖呢

我走到路口

那里有一个红绿灯

一个肠粉店

一个公交站

以及

一个

发传单的老妇

啊

癌症也能医治了

你

你

还有你

还有什么可恐惧的呢

有了生命

还怕命运吗

还有窘迫

劳累艰辛

以及

寒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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