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行家里道告诫旁人道:“回人一般都是直着来,你最好用棍斜着打,一棍一筋斗,如果直着打被他闪过斜着反打过来,挨一下可是疼的不得了,对了,打仗前背上安进一块木板,怕万一挨一棒疼得喘不上气。”
两军相比,倒是河面回人头戴白帽受看整齐些。
李新带领着数十人,静静地伏在河岸一带毛草之中,每人身边放了一堆土坷垃,手上还捏着一块。
这就是李新的意图,他要用土坷垃来战退**,使双方不见面,不能拳脚棍棒相交,就可避免伤亡。
余三爷等初时不同意,是因为用土坷垃打人不光明,一般说来都是在拳脚上见真章,用土坷垃打人有胆怯之嫌,让人笑话。
但架不住李新至仁至义之言,才勉强同意,却也做了另外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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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皮筏子终于划了近来,黄昏中衣服人脸都可看的明白。
筏上之人水浪声中大声喝道:“岸上人等听了,我等是对岸大庄之人,今ri你处有人不敬我祖先,还打了我少掌柜,特来问话,会事者与不相干人等请闪开,阻挡时却没有话说!”
连喊了两遍,皮筏用槁木插定在水面,等待岸上答话。
岸上声音沉稳而哄亮:
“筏上人听了,即是有人对你祖先不敬,可当面说得明白,何以大动人马,刀兵相见,你欺我处无人吔?我这里有猛汉数百,会事的就回去罢,明ri却来分说,今ri强要登岸,却也没有话说!”
众人听出是余三爷之言。
筏上人道:“就凭你一句话,我祖先能答应吗?人就白打了?有这个道理吗?弟兄们能应吗?”
岸上不知是谁大声喊道:“我这里准备下了炒面团,快上来吃吧,吃饱了就答应了——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筏上人众发一声喊,划动羊皮筏子分水拨浪而来,喊声水声一片,气势汹汹。
李新众人伏于岸草血脉愤张,黄飞与王大龙小声斗口此时早停。
李新看清形式,此时土坷垃已然能够够上,但还要再放入几米,要一个阵仗把对手打痛打怕回逃,好了此不必要争端。
看看又近几米,时机再好不过,李新大喝一声站立起来,一块土坷垃出手。
旁边众人早以等待多时,急跃而起把土坷垃朝筏上人猛打。
筏上回人与汉人相斗,自来是上岸以拳脚见功夫,恶时棍棒群殴,突遇此阵太过意想不到,措手不及,不知如何应对。
更意想不到是人想停,羊皮筏子却在水浪冲力之下,发扬好斗jing神把人尽力前送。
余三爷看清情势手一招,后面大量人众冲出纷纷投掷土坷垃。
洮河岸最不缺的是土坷垃,一时土坷垃黄虫般向下飞去,水浪滔天中岸上岸下齐声呼喊,惊天动地。
只不过喊声意思不同,筏上之人呲牙咧嘴遮挡不住大叫,岸上之人激动万分尽量多仍一块。
李新退在一旁擦擦脸,看看岸上兴高采烈的汉族啊人民,再看看水面狼狈不堪的回人心中恻然。
本想一阵土坷垃把回人打回去,天黑双方也就罢斗,没想到羊皮筏子在冲力之下把回人送的太实在,成了众矢之的,真是始料不及。
无形中,是他把回汉之间的打斗,变成了一场一方毫无还手之力的惨痛挫败。
嗨,这会引发怎样的愤怒,怎样的仇恨?思谋半天的计策,咋成这种结果。
楞愣的,他坐在岸上,睁大眼睛却又什么也没看见,战斗是怎么结束的他不得而知。
汉族人们获得怎样的胜利,他不得而知,回人们受到怎样的挫折他不得而知。
甚至怎样撤退受了什么伤害撤到什么地方他不得而知。
这并不是说他头脑发混,更不是被激烈狂暴的争斗场面吓住了,而是他对接下来的,完全有可能发生的后果担忧。
要知道,回人之所以能立于天地之间,能如此强悍,是和他们与生具来的团结,齐心协力,同仇敌忾分不开的。
这样的人们会让你一阵土坷垃给吓怕打怕了?
只会造成更加猛恶的争斗,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。
要怪只能怪自己太没经验,对可能发生的后果太缺乏预见。
此时,已经没有震耳yu聋的喊叫声,夜空里,洮河轻快地流向远方,他思绪万千。
还没想清楚,兴高采烈的汉子把他拥进院落之中。
院中燃一堆火,兴奋的人们团团围坐,大碗已经倒满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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