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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芷很确定八皇子手中的香囊不是她的。但八皇子如此追问,要的也不是她一句是不是而已。今日她若是点头说了是,那就表明她愿意搭上八皇子这条船,可若是说了不是,按八皇子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微笑,便是在告诉她,最好别说不是。她一个四品小官家的女儿,今儿是真的开了脸,得了一位皇子的青睐,又来一位逼问香囊。可其中缘由,她清清楚楚。虽说她貌美,可这世上美人千千万,她眼前这位又是见惯了美人纤婀的皇子,什么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最没用的。所以啊,这都是为了白家的西北军而来。要说这西北军是真的厉害,镇守边疆二十余年,从未割地退让过一分一毫,骁勇之能晋朝当属第一。安芷转眸看了眼八皇子手中的香囊,莞尔道,“多谢王爷记挂,只不过这香囊……”“来人啊,抓小贼!”不等安芷拒绝八皇子,就有公主府的侍卫大喊,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而八皇子也被侍卫叫住,不好再留着安芷问香囊是不是的问题。安芷见此机会,忙从长公主府离开,她片刻不停地上了马车。可刚喊了一声回府,就被马车里突然多出来的裴阙给吓到了。裴阙看了冰露一眼,冰露识相地坐到了马车外头。“裴……裴四爷。”安芷说得磕磕绊绊,实在是才劫后余生,就在马车里见到不该这时见到的人,让她太惊讶了。“不用这么吃惊。”裴阙轻笑,“我解了你的燃眉之急,你不该先谢谢我?”“什么?”安芷不解。“这繁华平安的京都城,又是守卫森严的长公主府,你难不成以为就是个寻常小贼?”裴阙不开心了,安芷竟然没想到是他救了她。听裴阙这么一分析,安芷才想到确实如此,忙和裴阙道谢。“又来。”裴阙靠在马车上,他眼底浮着一抹青丝,连着好多日他都忙得不怎么休息,刚才是收到李达的消息,说安芷怕是被四皇子和八皇子给堵在长公主府了,他便立马跑来了。安芷听到裴阙这声又来,心虚地低下头,又有点郁闷。她道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,怎么在裴阙那里,就变成怪怪的了。裴阙见安芷不说话了,他捏了捏眉心,“上次绑架的事,我查了,大抵就是四皇子和八皇子中的一位,具体是谁还不清楚。这段日子,还是少出门为好,他们都当你是案板上的珍馐,谁都想占为己有。”白家这代没有女儿,清一色的小子,要想和白家联姻,那只有从白家的亲戚里下手,而让白将军最在乎的,就是他妹妹留下来的一对儿女。安芷知道裴阙这话都说得对,可她也有她的忧虑,“有些时候,不是我不想出门就能不出的,像今日的邀约,我就拒绝不了。而那两位都是皇子,位高权重,这会他们为了避嫌,不敢上门求婚,可是过段时间呢?”她说着看向了裴阙,她想到了他们的那个一年之约。“你是在怪我把你护得不够紧是吗?”裴阙看着安芷,唇角的弧度有点像是在坏笑,可又不像。安芷被他没由来的问话给懵住了,过了会,才愣愣地移开视线。她方才,好像真有这么点意思。“没……没有,我就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心。”安芷叹了一口气,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,她又没有个位高权重的好爹,兄长舅舅又远在西北。在这偌大的京都,她以前总是一个人在坚持。裴阙听到安芷叹气,心跟着抽了下,“我说过了的,你不用担心那么多。四皇子和八皇子有那个心,我也不会让他们成这个事,眼下牵一发而动全身,谁要是敢轻举妄动,那就能被对手给压得死死的。”他顿了下,认真地看着安芷,“安芷,你要信我。”“啊?”刚才安芷愣了神,恍惚中听裴阙喊了她的名字,却没听清裴阙说了什么。裴阙见她如此呆,心中是又气又笑,“我说,你要信我。我裴阙说过的话,别人我不管,但对你,我一定说到做到。”安芷刷地脸热了。她听着裴阙这话,心跳得飞快,张嘴想说一声好,可又觉得太难为情,最后只有闷声低着头,嗯了一声。裴阙见她耳根子都红了,可爱得劲,想到上次在马车里,他抱着她时的感觉,这会便不由有些手痒。另一边,惠平郡主听到有小贼时,已经在她母亲那了。“谁这么大胆,连我们府上都敢偷?”惠平不解问。长公主多年来大多都是一张处变不惊的脸,她倒是不觉得有多稀奇,“这贼偷的可不是物件。”说着,她低头看了眼女儿,见女儿还是一脸的困惑,心中不由叹了口气。早些年时,长公主还有一身傲气,别人说她命不好,青年当了寡妇,她却不以为意,暗暗发誓要做这京都里最富贵的女人,想着把女儿给培养成下一任皇后。可随着女儿的渐渐长大,发现女儿的性子越发随了她那憨厚天真的爹,她的一腔热血也就渐渐凉了。不过她也奇怪,明明女儿记事起丈夫就死了,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,却不像她,也是很令人费解。见女儿还是没能理解,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“方才老八看着安芷逼着问香囊,那就是想让安芷骑虎难下,可那时候突然有人闯了咱们府,那就是给安芷解围的。”“哦,原来这样。”惠平这才恍然大悟,可很快她又有了疑问,“可若是如此,帮安芷的人就不怕得罪我们吗,咱们府上守卫那么森严,肯定能查出是谁干的啊。”长公主突地笑了,“雪竹,你跟郡主说说,有没有查到是谁。”雪竹往前走了两步,给惠平郡主倒茶,“郡主,咱们府上虽说守卫一流,可那也是保护您和公主殿下的附近,在外围也做不到一流守卫的。那人有备而来,只在外围引起骚乱,随后就跑了,本就没想着偷东西或者逗留,所以不容易留下把柄的。”“原来这样啊。”惠平苦着脸,她一直就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,所以在出门参加宴会时,并不是她一开始本性高冷傲慢不好接近,而是容易被那些贵女们给绕进去,以前小时候吃过几次亏,后来慢慢的她就不喜欢参加那些宴会了。长公主看到女儿这幅天真模样,想到她给女儿找的那些人家,感觉又不满意了。“对了母亲,你觉得会是谁在帮安芷呢?”就惠平所知道的安芷的关系里,并没有那么厉害的人。“总有一天会知道的。”长公主对这个也颇为好奇,并且人都跑到她府上来逛一圈了,她又不是泥捏的性子,“那个安芷,你可以多来往来往,那姑娘活得算是通透的,且手段心计厉害得很,你可以跟她多学学。”“就她?”惠... -->>
安芷很确定八皇子手中的香囊不是她的。但八皇子如此追问,要的也不是她一句是不是而已。今日她若是点头说了是,那就表明她愿意搭上八皇子这条船,可若是说了不是,按八皇子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微笑,便是在告诉她,最好别说不是。她一个四品小官家的女儿,今儿是真的开了脸,得了一位皇子的青睐,又来一位逼问香囊。可其中缘由,她清清楚楚。虽说她貌美,可这世上美人千千万,她眼前这位又是见惯了美人纤婀的皇子,什么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最没用的。所以啊,这都是为了白家的西北军而来。要说这西北军是真的厉害,镇守边疆二十余年,从未割地退让过一分一毫,骁勇之能晋朝当属第一。安芷转眸看了眼八皇子手中的香囊,莞尔道,“多谢王爷记挂,只不过这香囊……”“来人啊,抓小贼!”不等安芷拒绝八皇子,就有公主府的侍卫大喊,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而八皇子也被侍卫叫住,不好再留着安芷问香囊是不是的问题。安芷见此机会,忙从长公主府离开,她片刻不停地上了马车。可刚喊了一声回府,就被马车里突然多出来的裴阙给吓到了。裴阙看了冰露一眼,冰露识相地坐到了马车外头。“裴……裴四爷。”安芷说得磕磕绊绊,实在是才劫后余生,就在马车里见到不该这时见到的人,让她太惊讶了。“不用这么吃惊。”裴阙轻笑,“我解了你的燃眉之急,你不该先谢谢我?”“什么?”安芷不解。“这繁华平安的京都城,又是守卫森严的长公主府,你难不成以为就是个寻常小贼?”裴阙不开心了,安芷竟然没想到是他救了她。听裴阙这么一分析,安芷才想到确实如此,忙和裴阙道谢。“又来。”裴阙靠在马车上,他眼底浮着一抹青丝,连着好多日他都忙得不怎么休息,刚才是收到李达的消息,说安芷怕是被四皇子和八皇子给堵在长公主府了,他便立马跑来了。安芷听到裴阙这声又来,心虚地低下头,又有点郁闷。她道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,怎么在裴阙那里,就变成怪怪的了。裴阙见安芷不说话了,他捏了捏眉心,“上次绑架的事,我查了,大抵就是四皇子和八皇子中的一位,具体是谁还不清楚。这段日子,还是少出门为好,他们都当你是案板上的珍馐,谁都想占为己有。”白家这代没有女儿,清一色的小子,要想和白家联姻,那只有从白家的亲戚里下手,而让白将军最在乎的,就是他妹妹留下来的一对儿女。安芷知道裴阙这话都说得对,可她也有她的忧虑,“有些时候,不是我不想出门就能不出的,像今日的邀约,我就拒绝不了。而那两位都是皇子,位高权重,这会他们为了避嫌,不敢上门求婚,可是过段时间呢?”她说着看向了裴阙,她想到了他们的那个一年之约。“你是在怪我把你护得不够紧是吗?”裴阙看着安芷,唇角的弧度有点像是在坏笑,可又不像。安芷被他没由来的问话给懵住了,过了会,才愣愣地移开视线。她方才,好像真有这么点意思。“没……没有,我就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心。”安芷叹了一口气,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,她又没有个位高权重的好爹,兄长舅舅又远在西北。在这偌大的京都,她以前总是一个人在坚持。裴阙听到安芷叹气,心跟着抽了下,“我说过了的,你不用担心那么多。四皇子和八皇子有那个心,我也不会让他们成这个事,眼下牵一发而动全身,谁要是敢轻举妄动,那就能被对手给压得死死的。”他顿了下,认真地看着安芷,“安芷,你要信我。”“啊?”刚才安芷愣了神,恍惚中听裴阙喊了她的名字,却没听清裴阙说了什么。裴阙见她如此呆,心中是又气又笑,“我说,你要信我。我裴阙说过的话,别人我不管,但对你,我一定说到做到。”安芷刷地脸热了。她听着裴阙这话,心跳得飞快,张嘴想说一声好,可又觉得太难为情,最后只有闷声低着头,嗯了一声。裴阙见她耳根子都红了,可爱得劲,想到上次在马车里,他抱着她时的感觉,这会便不由有些手痒。另一边,惠平郡主听到有小贼时,已经在她母亲那了。“谁这么大胆,连我们府上都敢偷?”惠平不解问。长公主多年来大多都是一张处变不惊的脸,她倒是不觉得有多稀奇,“这贼偷的可不是物件。”说着,她低头看了眼女儿,见女儿还是一脸的困惑,心中不由叹了口气。早些年时,长公主还有一身傲气,别人说她命不好,青年当了寡妇,她却不以为意,暗暗发誓要做这京都里最富贵的女人,想着把女儿给培养成下一任皇后。可随着女儿的渐渐长大,发现女儿的性子越发随了她那憨厚天真的爹,她的一腔热血也就渐渐凉了。不过她也奇怪,明明女儿记事起丈夫就死了,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,却不像她,也是很令人费解。见女儿还是没能理解,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“方才老八看着安芷逼着问香囊,那就是想让安芷骑虎难下,可那时候突然有人闯了咱们府,那就是给安芷解围的。”“哦,原来这样。”惠平这才恍然大悟,可很快她又有了疑问,“可若是如此,帮安芷的人就不怕得罪我们吗,咱们府上守卫那么森严,肯定能查出是谁干的啊。”长公主突地笑了,“雪竹,你跟郡主说说,有没有查到是谁。”雪竹往前走了两步,给惠平郡主倒茶,“郡主,咱们府上虽说守卫一流,可那也是保护您和公主殿下的附近,在外围也做不到一流守卫的。那人有备而来,只在外围引起骚乱,随后就跑了,本就没想着偷东西或者逗留,所以不容易留下把柄的。”“原来这样啊。”惠平苦着脸,她一直就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,所以在出门参加宴会时,并不是她一开始本性高冷傲慢不好接近,而是容易被那些贵女们给绕进去,以前小时候吃过几次亏,后来慢慢的她就不喜欢参加那些宴会了。长公主看到女儿这幅天真模样,想到她给女儿找的那些人家,感觉又不满意了。“对了母亲,你觉得会是谁在帮安芷呢?”就惠平所知道的安芷的关系里,并没有那么厉害的人。“总有一天会知道的。”长公主对这个也颇为好奇,并且人都跑到她府上来逛一圈了,她又不是泥捏的性子,“那个安芷,你可以多来往来往,那姑娘活得算是通透的,且手段心计厉害得很,你可以跟她多学学。”“就她?”惠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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